莱姆《索拉利斯星》
不仅虚构了索拉利斯星,更重要的是虚构了一门索拉利斯学,给它一种无法被命名的,叫做“人类认知不可到达之处”
关于人类认知和人类认知能力的限定的故事
关于现代主义、现代历史、现代知识的历史起源于启蒙主义,而启蒙主义是一个重大的承诺就是人类借助其理性能够认知一切,所以这个世界上的万物之分为认知的未知的,未知的也就是未来将可以去认识或者必将被认知的。
真正的恐怖,来自于文明的内心深处,来自于我们的记忆,来自我们人生当中最痛切的我们无法正视的记忆的深渊。记忆的重返使我们被迫面对我们自己。
这部影片的哲学主题,关于现代人,关于现代知识,关于现代人类认识的自满自大和其绝对疆界。
莱姆曾经说过,“我们真的想征服宇宙吗?我们真的想认识宇宙吗?不是,我们不过想把地球的边缘推到宇宙的尽头。”另一种类似的表达是:我们真的在寻找地外生命吗?我们真的在寻找外星人吗,没有!我们只不过是在浩渺的宇宙当中寻找人,寻找我们自己,宇宙世界是我们的一面镜子,我们最终在其中照见了自己。
莱姆不是要单纯地让我们承认我们是如此的有限——我们的认知能力是如此有限,我们的世界是如此有限,在浩渺的宇宙中,人类、地球是多么微末。这个主题也是20世纪知识反思、文化反思的重要意义,也是科幻写作当中最丰满和最具批判性的意义。
当我们尝试对历史、对我们自身,对我们的生命进行反思的时候,一个最重要、最基本的主题是,我们所有的知识都建立在人类中心主题的前提之下,我们想当然地、天经地义的认为我们是世界的主人,是宇宙的中心,是万事万物的主宰,而完全没有意识到我们自身是如此有限,是如此的不完善。
电影刚一开始是由一组空镜头所组成的蒙太奇:水面、池塘、水底世界、被薄雾所笼罩的俄罗斯、田野上开阔的景色。
按照好莱坞的电影语言与法,在一个空镜头之后很快会街上观看主题,很快会出现主人物,形成“电影的缝合体系”即观众通过第二个镜头理解第一个镜头的意义,第二个镜头告诉观众谁在看?为什么要看?看什么?
人物被看,而不知被谁观看,精神分析将此成为“大他者”视点,就是超离我们掌控的视野,是我们世界之外一种更强大的力量的存在。
所有的镜头都具有经典电影的视点镜头特征,只不过在每一个视点镜头所发生的位置上必须有一个人物化的主题存在的因素被取消了,于是造成了一种强烈的超现实感,一种压抑感和一种焦虑感。
“后人类主义”
李白“对影成三人”的时刻,关于人类,关于雷人的身体,关于后人类的种种的人。
原著小说中所有悲惨的遭遇,所有荒谬的,恐怖的,绝望的经历,不仅来自弗洛伊德似的阐释,而且来自更广阔的人类也未曾探知的,也无法去正视的内心的渴望、伤痛、绝望和焦虑。
关于语言的无效性。
“太空歌剧”是20世界40年代被发明出来专门称呼科幻文学的某一类特定小说,泛指传奇冒险故事的舞台设定在外太空的史诗科幻作品。
“拟像”:拟像理论,在当代社会,由大众化媒介营造的一个仿真社会,拟像和仿真的东西因为大规模地类型化而取代了真实和原初的东西,世界因而变得拟像化了。